見沈晞竟一口答應下來,彭琦和彭丹并不想給她們反悔的機會,轉頭便走。
魏倩面露焦躁“沈姐姐,他們二人在騎射上都不俗,你今日才剛摸到弓箭和馬,如何跟他們比而且他們在比試時不知會出什么陰招。”
沈寶嵐也道“對啊二姐姐萬一他們傷到了你該怎么辦”
她想,這會兒趙王也不在二姐姐真被人傷到了,還沒人給二姐姐做主,彭家兄妹可是總督家的,品秩比她父親都高,哪怕對方不在京,可很受皇上重用,旁人也不會招惹那對姐弟。
陶悅然若有所思地說“沈姐姐可是有所對策”
綜合過往聽到的關于沈晞的流言,再加上兩次接觸下來的感覺,陶悅然覺得沈晞不是個沖動蠢笨之人,而且也不會讓自己吃虧。
沈晞笑得意味深長“我是新手呀,聽說新手是有幸運加成的。”
沈寶嵐滿臉疑惑“真的嗎我怎么沒聽說過。”
魏倩還是擔心“沈姐姐,你貿然答應真的太草率了。不如我去說”
沈晞抬手攔住魏倩,道“他們怎么可能同意我們反悔與其擔心,你不如跟我說說他們的情況以及騎射的規則。”
魏倩見說不動沈晞,再加之此刻已開始騎術比試,騎射就在下一項,時間不多了,她只好強迫自己冷靜,將自己知道的全都和盤托出。
魏倩先說了比較緊急的騎射比試的事。
聆園的騎射規則一直以來都沒變,所有參與者一同上場,獵取放入場上的活雞,以一炷香為限,誰獵的多就是贏家。
這樣場地會相對比較混亂,但騎射很難,敢上場比試的都有幾分真本事,至今沒有出過什么互相傷害事故。
沈晞今日若上場便是個例外。她覺得她得以今日即將發生的“事故”給聆園主人提個醒,辦比賽可是要有完善的安全條例的嘛。
至于彭家兄妹二人,確實跟魏倩是親戚,但關系不好。彭家家主前兩年外放做了浙省總督,正二品大員,很受皇上器重。魏倩的母親是總督家的庶女,還是完全不受寵的那種。
說到當年自己母親與父親的婚事,魏倩有些語焉不詳,只道她家與母親娘家一直不親,那對兄妹也完全不想要她這樣的親戚,遇到了也多語言羞辱,她只能生受了。
彭琦自小受寵愛長大,彭總督不在京的這兩天,他愈發無法無天,可家里有背景,倒是沒什么人去招惹他。而彭丹是跟彭琦一母同胞的妹妹,彭琦與彭丹自小一道長大,關系很好,彭丹有什么不高興了,都是彭琦為她出氣,哪怕他們這邊才是惹事的一方。
沈晞想,京城不愧是京城,仗著自家有權勢橫行的紈绔還不少,只要互相間別遇上了,那就各自橫行各自的,而遇上了就要看情況了。總有紈绔情緒上頭做出什么害了家里的事,就比如非要招惹趙懷淵的那個范五。
就在沈晞一邊等待比試開始,一邊想著趙懷淵那邊不知是何情形之時,趙懷淵這會兒已見到了皇帝。
早在趙懷淵怒氣沖沖地入了皇宮后,便有宮廷侍衛知道了他的來意后迅速去找宴平帝通報,而趙懷淵到達太和殿側殿時,宴平帝已得知了事情大致經過,一見到他便走下御案,皺眉拉著他的手打量他。
“可有傷著”宴平帝沉聲問道。
趙懷淵氣憤道“沒傷著我的身體,傷著我的魂了”
宴平帝擰眉盯著趙懷淵。
他氣惱道“當時那馬完全不受控制,若非我運氣好,皇兄你說不定都見不著我了”
宴平帝斥道“童言無忌可不許說這樣不吉利的話。”
趙懷淵道“皇兄,我要討回公道誰來說也不好使,范五跟他的同黨都要付出代價”
宴平帝打量著趙懷淵,只覺得他今日的怒氣格外濃,以往有什么事,他跟人打一場架也就罷了,有趙良在,他也吃不了虧,倘若對方腦子不清楚來找自己這皇帝告狀,自己自也不會客氣。
宴平帝從趙懷淵出生不久便看著他長大,印象中他主動告狀的事少之又少,卻不知為何此次會如此憤怒。
他像是不經意地問道“可還傷了他人”
趙懷淵看了一圈,側殿內只有他,他皇兄和皇兄的心腹何公公,便照實道“傷是沒傷著但當時沈晞在我身旁,她也是嚇得夠嗆,至今還驚魂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