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不做保沒意義,除非你也像珠女一樣。”韓霽意有所指,“依我來看,你沒那個心思。”
海珠看他一眼,“你芳齡啊”
韓霽一噎,“芳齡十八。”
挺識逗的,海珠笑了,“我芳齡才十四,你跟我說這些說早了。”
“行,我不說了。”韓霽閉嘴。
海珠洗了手要去她二叔家看看,她問韓霽是在家坐著還是回船上歇歇。
“你忙你的,我待會兒去找村長了解下情況。對了,今晚我們不留下過夜,你不用再準備飯菜。”韓霽交代。
“下次什么時候過來”
“說不準,海島上的匪寇近來不安定,說不準會不會去剿一窩。你出海我不擔心,天黑了早點關門,夜里要是聽到動靜不對勁別出來。”
這是個沉重又無能為力的話題,海珠吸口氣往出走,“你出去的時候把門鎖上,我帶鑰匙了。”
她剛走過三座石屋,瞥見五堂叔急匆匆走過來,她打趣道“五叔哪兒去什么事這么急”
“你過來我找你問個事,沈官爺帶來的那個姑娘是咋回事我怎么安排”五堂叔是領了村長的眼色過來的,急轟轟地直接問“他是打算養個女人在我們村里,還是把那個姑娘落戶在我們村”
看吧,是個人都有這個懷疑,往后沈六娶妻了,對外邊這個真假不定的可不膈應死。
“按落戶的安排,過后讓村長叔領她去更換戶籍。”海珠幫著掃尾,“五叔,我記得貝阿奶家里是不是有空房間你問問她租不租,把人安排住進去,一老一少也能做伴。”
貝阿奶是個寡居的老太太,長得有點兇,罵架從不落下風,村里的小孩都怕她,其他人也不敢招惹她。但人不壞,珠女住進去,只要她不愿意,沒有單身漢子敢騷擾她。
“行,我去問問。”
海珠繼續走,她到了發現醫館里的宋大夫也在,正專心致志聽穆大夫講授從哪個穴位下針。
“六哥,我能不能在船上做事我也會做飯,能在灶下做幫廚。”珠女小聲央求,“這里的人我都不認識。”
“要認識那么多人做什么船上的人你也都不認識。”沈遂看她一眼,見她又要哭,他有些煩躁,“船上不能帶女人,你就安心住村里,沒人會欺負你。你不是說想過安定的日子家門口就是河,你又善泅水,織了網下去撈網魚,養活你自己綽綽有余。”
珠女咬著嘴唇點頭,“好,我聽你的。”
沈遂松了口氣,見韓霽過來了,他往他身后看,“你一個人過來的海珠沒來”
“嗯,她懶得見你。”
“呵她罵我還是我錯了”沈遂咬牙,“你說我倆誰的錯更大”
韓霽無語地瞥他一眼,繞過他進去找村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