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一只膽小的貓,比起伸手去嚇到她,不如放下一根貓條,讓她自己探出頭來,這樣或許能讓溝通變得更順利一點。
就是不知道這根貓條是不是合她的胃口了。
貓條比我預想的效果還要好。
我原本以為今天的這一部分或許只是鋪墊,要等明天步美幫忙從中周旋,我才能真正接觸到灰原哀,但是我沒想到,我回到房間沒多久,灰原哀居然自己找上了門來。
茶發的小姑娘臉上帶著與年齡明顯不相符的成熟,雙手背在身后,板著面孔仰頭看著我。
“所以特地利用步美把我叫出來,是想要對我說什么”
“也沒有利用吧。”我撓撓頭“那孩子是真的想彈曲子給你聽,所以我就稍微教了她一下,你看她不是也玩得挺開心的嗎。”
說著,我把門拉開了一點,示意她可以進來說。
我不知道她經過了怎樣的心路歷程才決定走到這里的,但是我知道,以灰原哀的性格,只要是決定了的事,就算可能會導致她并不希望的結果,也會一臉平靜地向前走。
我在她身上讀不出更多情緒的起伏,在這個只有我們兩個人的空間里,反而是我顯得比較緊張。
該從什么地方說起呢
我努力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最終的目的是希望能夠獲得灰原哀的認可乃至信任,希望能夠將她納入我們計劃當中我不擅長什么溝通的技巧,但是我想,過多的技巧說不定反而會讓防備更甚,與其那樣,還不如從一開始就實話實說。
我說,灰原醬,我接下來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中間可能會有些內容可能會讓你感覺不舒服,但是你別害怕啊。
我說我對你沒有什么企圖,只是希望能和你聊一聊。
灰原看了我一眼,自顧自地找了把椅子坐下,沒有說話,但那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如果她不愿意交涉的話,那么她就不會出現在這里,不是嗎。
“沒問題的話,我就開始了哦”
進入正題之后,我感覺接下來的臺詞說起來順暢多了,無他,一回生二回熟,而同樣的關于我和組織之間的關系,還有我對組織的一些了解我已經是第五次解釋說明了,我甚至開始認真思考自己是不是應該把這段話錄下來再遇到需要共享信息的紅方就直接放給他們聽會比較方便一點。
我在內心里又把沒有聊天群的紅方一個兩個三個四個勢力痛罵了一遍,就是說如果你們有群的話,我還用得著一遍一遍地解釋同樣的問題嗎
每次都說類似的話真的會讓人懷疑這是在水字數啊喂
考慮到對面是灰原哀,在提及組織的時候,我盡量用了稍微委婉一點的措辭,我跟她說我大概知道那個組織是什么情況,知道他們來者不善,但是有些敵人看起來可怕,卻并不是無法撼動的,我們這邊也動用了很強大的力量。
我跟她說我告訴你這些不是希望你加入戰斗,現在的你姑且還算安全,有了東方快車事件之后,組織也不太會把注意力放在你身上。問題是達摩克利斯之劍還在頭頂,組織一天不除,你和工藤新一就沒辦法過上真正正常的生活。
“這一點我也一樣,因為組織的存在,所以我不得不過上現在這樣的生活,因為組織的存在,所以我必須學著去做自己不喜歡做的事情,因為組織的存在,我和我的戀人必須每天提心吊膽,偶爾還要去直面各種意想不到的危險。”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組織的存在,既然這樣,我希望能讓組織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
“對于你來說也是一樣的,不是嗎因為組織會威脅到你的生活,所以你不得不這樣四處東躲西藏,戰戰兢兢地度日,因為你是從組織叛逃出來的叛徒,所以午夜夢回間你都會因為噩夢驚醒。你喜歡現在的生活,喜歡現在的環境,但你同時又很擔心自己的存在可能會將那些孩子還有阿笠博士卷進來。為此,你甚至隨時都做著被那些人發現之后就去孤身赴死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