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光你在說什么啊景光
講道理我開始后悔把他和羽田秀吉單獨留在外面了,哇他不會跟秀吉學壞了吧那種事情不要啊
不過或許正是拜他那句話所賜,之后的羽田秀吉的確沒有再纏著和我聊天了。
他改成纏著諸伏景光了。
我也不知道他們兩個人是在哪句話對上的電波,總之羽田秀吉硬生生聊出一種一見如故相見恨晚的感覺,我甚至懷疑如果不是諸伏景光先把我安置在了副駕上,他說不定能把我從副駕趕到后排然后自己坐過去。
還好我家店和工藤宅只隔了兩個街區,充滿羽田秀吉歡聲笑語的旅途并沒有持續太久。
但到了工藤宅之后,我就發現我還是太年輕了。
我天真地以為,只要我們論起正題,那么之前那些話題就會自然而然被翻過去。但我萬萬沒想到,羽田秀吉,他真的,完全不讀空氣啊
我的意思是,雖然我們的正經話題進行得姑且還算順利,但是秀吉時不時冒出的一兩句跑偏的話未免秀過頭了吧
看著赤井秀一被自己弟弟曬干了的沉默,我內心里竟然產生了一絲微妙的同情。
果然,能打敗赤井家人的只有赤井家人。
羽田秀吉,真的好可怕一男的。
當然了,羽田秀吉的可怕并不僅只體現在說話上。
不如說拋開那些因素不談,他其實是一個相當可靠的隊友,這一晚上的討論成果總體來說還是相當喜人的。
討論結束之后,羽田秀吉本來好像還想蹭我們的車,被他親哥硬生生拽了下來,親自開車送走,目送著赤井兄弟離開,我不由得感慨說跟人合作真的有助于提高工作效率,但如果交涉對象是那家人的話,真的對人的血壓有那么點不友好,如果他們家能指定一個發言人只進行信息溝通和交互就好了。
諸伏景光笑問我希望和他們家哪個人直接對接我想了想,發現哪個我好像都不太想接觸。
我悲傷地發現,需要發言人的可能不是赤井一家,是我。
“如果有必要的話,我隨時可以當林林的發言人哦。畢竟林林是老板嘛,合理使用員工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我說不,不行,我得自己上,我不能慫他們。而且你又不是只領我這一份工資,平時已經夠辛苦了這點小事就不勞不是等會兒,為什么稱呼變成這樣之后忽然就變不回去了啊
撒嬌的y不是已經過去了嗎
“老板不喜歡這樣的叫法嗎”說話間,他已經把車停進車位,倒車入庫的絲滑程度簡直可以讓每一個掙扎在科二苦海的人尖叫。
啊,這個人果然各種意義上都很帥氣呢。
他轉頭看過來的時候,車前的大燈剛好熄滅,只剩下停車場的光線從玻璃外逆著他的身影照射進來。
我才意識到,我好像又不合時宜地走了神。
晦暗的光線剝奪了人的視覺,于是聽覺變得格外靈敏,心跳聲和呼吸聲,都很清晰地傳遞到了耳中。
我能感覺到他在看我,那視線讓人無法抗拒。
于是我低下頭,伸手去摘身上的安全帶,一邊佯裝鎮定地接著之前的話題解釋說也、也沒有不喜歡,就是覺得還不太適應,突然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安全帶的卡扣稍微有點緊,不知道是不是被什么東西卡住了,一時間有點摘不下來,我試了兩下居然都失敗了,這讓我稍微有那么一點局促。
他笑了,把手伸了過來。
“關系親近的人可以有一些特別的稱呼吧偶爾也想稍微嘗試一下呢不過果然還是叫名字更好嗎”
“比如之之一類的”
等一下,是這邊嗎